15. chapter15

相信女孩所给出的解释。

    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之后，托尼长叹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道：“听着，甜心。我知道你不愿意让我为你担心。但是正确的做法是，你应该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告诉我。或许你认为自己已经十六岁了，马上就是一个成年人了，但是有些事情，我希望还是交给大人来解决，好吗？”

    “我明白，”妮娜看着他眼睛说道，“但是抱歉，我做不到。我保证，当我无法独自去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会寻求你的帮助，但是在那之前，请让我独自面对，好吗？”

    显然她的话并不能使托尼满意，他停顿了几秒之后再次说道：“抱歉提起这些，但是甜心，我想让你明白，你并不是一个人。我理解路易斯和玛希的死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事实上我也曾经有过同样的感受。在我的父母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处在极度自我放逐的状态下，直到路易斯把你带到了我的面前。”

    托尼的焦糖色的大眼睛里带着光，他继续说道：“你那个时候还很小，但是你就像是一个小天使，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让我明白了生命的意义，生者不能永远沉溺于过往，继承逝者的遗志继续走下去才是我们该做的。甜心，我，还有菲尔兹夫人，我们所有人都是你的亲人，你永远要记得这一点。在自律性这一点上，你一直都表现的比我更出色，但是我也想让你知道，偶尔你也可以任性一点。做一个孩子该做的事情，别让自己太早的长大，大人的世界可没那么多的快乐。”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话。他始终觉得在霍华德走后的那么多年里，他一直都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下，他一直觉得自己从未得到过父爱。直到他看见了霍华德生前留下的录像，他才意识到他们父子都是一样的，他们只是不懂该如何表达这一份情感。

    看着面前的女孩，他渐渐明白了当年霍华德的心情。他觉得不管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他都希望女孩不要像自己当时一样。不仅仅是妮娜，彼得，甚至是旺达，他们都是一样的。这一片天空将有他们这代人撑起，而孩子们应该永远地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妮娜从没有听他说过这些，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句话戳动了她的心，总之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她忍不住抱了抱托尼：“谢谢，我明白了。”

    相比于对于妮娜的“爱的教育”。在面对彼得的时候，托尼就是一个合格的严父了。托尼自己也发现了这一点，在教育一个未成年男孩的大多数时候，他说的话都像是霍华德会说出的话。这让他自己听上去都感觉很不好，但是不得不说，或许所有的“老父亲”对于“儿子”都只有这一种方式。

    总之，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彼得低垂着脑袋，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就像是刚刚听完一大段美国队长教育片。刚刚洗过脸的妮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彼得转头对她笑了笑，但这个笑容又很快地消失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说道，“我只是有点自责。抱歉，我昨天不该那么冲动。”托尼的话让他意识到了自己昨天差一点犯下什么样的大错，他再一次向女孩道歉。

    现在的彼得就像是眼巴巴地等待着狗粮的奥斯卡，面对他亮闪闪的大眼睛，妮娜很难再继续保持自己的怒气，因此她叹了口气安慰道：“没关系，现在一切都很好，所以你不需要在纠结于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

    “是的……但是……”彼得还想继续说什么，但女孩做了个手势打断了他。

    妮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星期五发来的日程表安排，突然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今天是周日，也就是韦恩集团举办的慈善晚宴的日子。

    好消息是，现在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而坏消息是，目前为止，她似乎还没有男伴。

    梅林的胡子，她居然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现在她该怎么做？在托尼已经和佩普约了晚餐的前提下，星期五善意地提醒她，她目前有四个最大可能性的选择：哈皮、幻视、奥斯卡和彼得。

    哦，这听上去像是只有一个选择了。

    妮娜看向了彼得，沉吟了几秒之后，试探性地问道：“嗯……你会跳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