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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1:第一百零三章 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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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我能这样?”报仇性的把自己身体的重量全都往她身上靠去,斜睨着目光看着她。

    “哎呀,你重死了,我只让你扶着,可没让你靠着。”溪儿推了推他那全靠过来的身体,其实也不是说很重,就是感觉跟他靠太近了,有点别扭。

    听到她的话,易子景咧嘴一笑道:“别说笑了,我一身都是排骨,哪里会重。”

    被他这么一说,溪儿顿时接不上话了,这话原本就是她说他的,现在好了,被他原数还回来了。

    “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溪儿别开了眼不去看他,目光落在了前面一郎的身影上面。

    那近三百多人的弓箭手,本身的修为就不高,在一郎的那魔兽的威压之下,自是全都被震晕了过去,眼下还能站着的,也就只有那一身华衣的城主了,只不过他现在也不好受,那一身的华衣在一郎的爪子下,也差不多全变成了布条了,身上更是布满了数不清的爪痕与血迹,束冠也在挣扎中散了开来,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已。

    “一郎,把他杀了!”扶着易子景在一边坐下的溪儿大声的对郎下达着命令,一郎也在同一时间大张开嘴,露出了凌厉的獠牙,发狠的扑了上前,一把咬断了他的脖子!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易子景闻声望去,只见那城主的头在一郎发狠的撕咬下,当场断了下来,滚落在了一边的草地上,鲜血溅满了一地,就连一郎的嘴,也都布满了腥红的血,看到最后的一个人也死了,易子景紧绷的神经也松驰了下来,一放松,顿时便晕了过去。

    “喂,喂,讨厌鬼,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你可别死啊!”溪儿惊慌的摇着他的身体,一边朝一郎大声喊道:“一郎一郎,你快去看我姐姐她们来了没有,快点!”

    “溪儿,你们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清然担忧的声音传来,她回头一看,就见她飞快的朝这边而来,而默与竹儿果儿则跟在了她的身后,看他们几人手中都拿着剑的样子,像是也遇到了埋伏。

    “姐姐姐姐,他中了毒了,你快给他看看。”溪儿一听到她,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那提起的心也在这一刻放了下来,有姐姐在,他一定会没事的。

    “溪儿小姐,你有没受伤?”竹儿果儿来到她的身边,上下把她打量了一下,见她完好如初这才放下了心。

    墨朝这一地的箭和倒了一地的人看了一眼,便说:“我们在后面也被埋伏了,所以想到你们这前面一定也是,一把那些人处置了,就赶紧朝这里来。”他的目光落在那被一郎咬断了头的城主上面说:“本可以活命,却还硬要跟上来,真是死有余辜!”

    溪儿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为她担心,说:“有他一直护着我,我倒是没有受伤,倒是他,被射中了两箭,而且那箭上面又有毒,现在都晕过去了。”说着,她看清然从紫云戒中取出一颗药丸塞进了易子景的嘴里,便问:“姐姐,他没事吧?”

    “中了毒,而且还一直运气所以体内的毒液流动得比较快,虽然现在吃了解毒的药丸,但是要恢复如初就没那么快了。”清然说着,对默说道:“默,你把子景身上的箭给拔出来。”

    “是!”默闻言蹲下了身,见他身上的大穴都点住了,这才伸手用力一拔,随着他把箭拔出,一道黑色的血柱也随着一喷而出,溅落在地面上。

    看着他那伤口,清然轻唤了一声:“七七。”声音一落,便见一道精光一闪而出,身披七彩羽衣的七七眨眼间便出现在他们几人的面前。

    “主人,是不是谁又受伤了啊?”七七清脆的声音传来,清然一笑道:“嗯,子景受伤了,你帮他治疗一下吧!”这些日子七七一直呆在魔力兽空间里修炼着,只有在有人受伤的时候才会唤它出来为他们治疗,想到这个,清然心中不禁有些过意不去。

    听到清然的话,七七点了点头应了声:“好。”便飞到了易子景的身边,两只翅膀不过轻轻一拍,便见点点莹光从它身上散落而出,落在了易子景的伤口之上,而那沾到了莹光的伤口,则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复原着。

    一旁的溪儿见到那两道箭伤没有了,心下也是一松,还好有七七在,什么样的伤口也有办法恢复如初,现在伤口处理好了,接下来就等他体内余毒清除完就可以了,想着,便看向一旁的一郎大声的说道:“一郎,你过来背着他。”说什么都是因为她才会受伤了,就让郎背着他走一会吧!

    听到溪儿的话,几人都不由的挑起了眉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暗想着,这两个人每回见面都是斗嘴的,居然这回见到子景受伤了,溪儿竟然会让她心爱的一郎背着他,奇怪,真奇怪。

    唯有清然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淡淡的笑着:“那我们继续走吧!他的伤现在好了,剩下的毒慢慢就会散去了,也不用担心,醒来就会好了。”

    “嗯。”几人点了点头,继续往前面而去。

    又过了大半个月,清然几人终于来到了东大陆最边的地界,这里是东大陆最偏的地方,叫黎城,黎城可说是一个富裕的城镇,因为这里有一条长江,这里的城民们靠这长江过日子,江里面打上来的水产,可以运送到别的地方去卖,这黎城也因为这盛产水产而出了名。

    只不过,外人不知道的是,在这黎城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例,每年都必须把一名漂亮的女子捆绑好了往那江里面送去,说是送给大江里面的龙王,让他可以保他们黎城一年四季平安无浪鱼产丰足,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黎城里有女儿的人家,都搬到别处去了,不过,却还有很多躲不过被捆绑了送入大江的命运。

    这一天,是五月初五的日子,按照往年的俗例,在这一天就要把一名少女捆绑后送进大江,去给那江底的龙王当丫环侍女什么的,清晨的大街小巷便因为这事情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当清然一行人来到这个黎城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大街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而在那些群众当中,有八名男子担着一个架子,架子的上面绑着的是妙龄少女,一身漂亮的衣裙,精致的妆容,只可惜的是,此时这名少女正无声的落泪着,悲伤的目光望着的是在人群中那被几名男子捉着的年轻男子。

    街上的人民们同情的目光,看热闹的目光,一一的落在了少女的身上,嘴里还不时与旁边的人在低声说着什么话。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小娟,小娟……”那名被捉住的年轻男子大声的嚷着,一边奋力想挣开拉着他的几人,却耐何体力不如他们,怎么也挣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被他们捆着往江边送去,心痛而无可奈何。

    “别吵!再吵打死你!”拉着他的其中一名男子恶气恶气的喝着,手中拳头一握,狠狠的便往他的肚子打去。

    “嗯……”拳头击落,男子闷哼了一声,眼中泪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着。

    他不甘,他不甘啊!那可是他即将过门的心爱女子,为什么连她也要捉去沉江?如果他有能力,如果他有能力带她离开这里,那她如今也不会这样了……

    “城主,城主我求求你,放了小娟吧!城主,城主我求求你求求你了……”男子一声声的哀求着,然,那走在前面的华衣男子,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把他拉开,别让他跟着!”那名黎城的城主面无表情的说着,瞥了那名男子一眼后,继续大步的往前走去。

    那几名听到吩咐的汉子把那男子拉到了一边,警告般的说道:“听到没有?再敢闹事就把你也一并捉去沉江!哼!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说着,对着那男子就是一顿暴打,当他奄奄一息的时候,见那一行人已经出了城门往江边而去了,便把他丢到了一边警告般的道:“乖乖给我们呆在这里,别想着跟上来,要知道我们的拳头可比你的硬!”说着,踢了地上那男子一脚,便跟上前面的队伍。

    看着这一幕的清然几人都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什么事?这黎城捆着那个少女要去沉江?为什么?热心的溪儿早一步来到了那名被丢在一旁的年轻男子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听到声音,再抬头往上一看,见是他没有见过的生面孔,不由垂下了头,无声的哭着,接着又奋力的想从地上爬起来,怎知因被揍了一身的伤连站都站不稳,还没爬起来,双手一滑又趴了下去。

    “你都一身伤了,你还想去哪啊?”溪儿见他不顾自己一身的伤,一边使劲的想站起来,便伸手拉了他一把道:“来,我扶你上来吧!”

    那年轻男子见状,一愣,摇了摇头带着哽咽的声音道:“我手脏,小姐,你让开吧!我的事,你们是帮不了我的。”说着,自己扶着墙壁爬了起来。

    易子景来到了他的身边,看着那一行往外走去的人说道:“我们刚好路过这里,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刚才那些到底是什么?这又到底是什么事?”

    听到他们的话,男子顿了一下,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往下流着,过了一会,他抬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这才哽咽的说道:“沉江,他们要把她带去沉江。”

    溪儿一听,当下跳了起来:“啊?沉江?为什么啊?她做错什么事了吗?怎么会被沉江呢?”把活生生的一个人捆成那样去沉江,那些人也太残忍了。

    “你们是外地人,不知道,这黎城虽然是个大城镇,但是,每年都要往那条大江里沉一名少女,说是送给那江里的龙神,城里很多的人都往别处去了,我们没钱,只能继续呆在这里,刚才那被绑在架上的叫小娟,是我下个月就要娶的心爱女子,但是因为她爹赌输了钱,没钱还债,为了得到每个沉江女都有的一百两补贴,就要她捆了送到了城主的面前,本来开开心心的筹办着成亲的事情,却不想刚才在街上看到了她被送到了大江边。”男子一边说着,一边伤心的擦干了泪水,道:“我不和你们说了,我要去找小娟,就是救不了她,我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被沉到江底。”

    “哎,你别急着走啊!”溪儿连忙唤住了他道:“你等一下。”说着,便来到清然的面前道:“姐姐,我们也去看看吧!”

    “也好。”清然点了点头,她没有想到在这个大陆上还有着这么无知的人类,把活生生的少女沉入江底,难道就真的能保住这里一年四季平安了吗?这么迷信的人类,她来到这世界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听见。

    一听到清然应下了,溪儿当下开心的扬起了笑脸道:“走吧!带我们一起去,说不定还能给你救回你心爱的女子喔!”

    “真的?”年轻男子一听,顿时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看着眼前这几个如同仙人一般的公子与小姐,暗道:也许,他们真能帮他也说不定。

    “当然,快走吧!再晚了,你那心爱的小娟就要被他们沉到江底去了。”溪儿笑嘻嘻的说着,挽着清然的手就往前面走去。

    而那名年轻男子见状,连忙走在前面带路着。易子景看着那笑嘻嘻的溪儿,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这一路上倒是对什么都是那么的热心,真不知说她什么好,唉!

    竹儿与果儿看着易子景那模样,不由的偷偷掩嘴而笑,也跟着往前走去。

    一望无际的大江上面,滔滔不绝的江水滚滚的流动着,汹涌澎湃的拍扑声像是野兽的一声声低吼,卷起了又重重的拍落,激起无数的浪花溅起,一波波的大江之水荡开着一圈圈的波纹,时而静如湖水,时而汹涌澎湃如大海……

    此时的江边,聚满了黎城的百姓们,这一天是一年一日最重要的日子,无论什么人都必须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到这里来观礼,在这黎城百姓的口中,这一年一次的沉江,是神圣而不亵渎的。

    江边的风比城里面的大,江面上的风带动着江水在不停的拍打着,那气势磅礴的声音一声声的在江面上响起,传入了众人的耳中,江边,晨风夹带着江水的味道,扑鼻而来,似清新,又像带着一点盐的味道。

    而那正往江边而来的众人,把那架上的少女推到了最前面,又在江边设有了香案祭拜着,一身华衣的中年男子,是这黎城的城主,在他的带领下,身后的一众城民,全都跪了下来,恭敬的朝那大江三磕头,而在场唯一还站着的,就只有那即将被送下沉江的少女一人了。

    少女一身红衣衣裙在江边随风摇曳着,她面向大江,背对身后的众人,无声的哭着,泪水滑入嘴角,盐盐的味道比不上此时她心中的绝望与悲哀。

    再深刻的痛,也痛不过自己尽心尽力侍奉着的父亲,把她亲自推到了城主的面前,她一直以为,就算她爹爹再怎么好赌,也不会这样子对她,却没想到,他为了那一百两的银子,就这样不管她的死活。她爱的人,是唯一一个对她真心以待的,他以前一直叫她跟他离开这个,她却因不忍留下父亲一人在这里而不肯跟他走,而如果,他却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倒在街边的角落里,被选定为沉江的人,谁,也救不了她了,到了此时此刻,她,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沉江!

    那黎城的城主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看天,问道:“现在离辰时还有多久?”

    一旁的一名男子回道:“城主,还有一柱香的时间就到辰时了。”

    “嗯,辰时一到,就把她送上江。”黎城的城主沉声说着,目光在面前的大江上扫过,心中也是无比的悲哀,这每年沉一名少女的例子,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有了的,到了他这一代,这上古传下来的古例,他也不敢废,毕竟这关乎整个黎城百姓的安危与生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是他们心中一直坚信着的。

    随着而来的清然一行人,拉着那名年轻男子并没有让他靠近,而是站在远远的看着前面的那些人,一边想着该怎么处理眼前这件事。

    “公子,小姐,你们就放我过去吧!虽然不能救下小娟,但是我也不能让小娟自己一个人这这么孤零零的死去,我要去陪她,我要去陪她……”男子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就站在那江边上,心急如焚不禁又红了眼。

    “想救她,就别吵。”清然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着。

    “姐姐,你有办法?”溪儿眨着大眼睛期待的看着她,就连一边的竹儿果儿也都把目光落在了清然的身上,毕竟,把一名无辜的少女活活沉江,谁的心里也会有不忍。

    一旁的易子景双手环着胸口道:“这哪用什么办法,最简单的就是把那少女救下来就得了。”

    听到他的话,溪儿想了想道:“如果那样的话,她虽然可以逃过了这一劫,但是也会有别的少女代替她沉入江底啊!”要是这样就能解决的话,他们早就做了,哪里还用他说。

    “呃……”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的易子景一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顿时也说不上话来。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竹儿果儿微拧起了秀眉,不能用武力,那就只能用智了,可是,怎么做才是最好的结局呢?又怎么做,才能让这黎城的人以后再也不会把少女捉来沉江呢?

    见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清然暗叹了一声,平静的目光落在了前面,淡淡的说道:“我现在也没想到。”这可是关乎这些城民的思想,想要改变他们的思想,哪里有那么容易,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解决得了,那也不会总有少女被沉江的事情出现了。

    见他们一个个没有主意,年轻男子心下不由更急了,他原本以为他们应该可以救得了小娟,可以帮得到他们,却没想到,他们也对这事没有办法,难道,小娟真的要被他们沉入江底?

    而在清然几人在这边远远的看着的时候,一抺站在人群后面的矮小身影正低着头不安的来回走着,那可是他的女儿,唯一的一个女儿,老伴死得早,也就留下了这么一个女儿在他的身边照顾着他,他自认因为好赌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更是因为为了赌债把自己唯一的一个儿女推开了城主的面前,让他捉着去沉江,而当时,他女儿却只是流着泪,用着那绝望的目光无比哀伤的静静看着他,连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在她的目光下,他甚至不敢对上她的目光,不敢抬头去看她……

    现在,眼前她就要被人沉入江底了,想想以往她乖巧孝顺的侍奉在他的身边,心,却慌了,像是一条木棍一举敲醒了他一样,心中浮上了一个念头,她是他的女儿,唯一的一个女儿,他不能让她被他们沉入江底,绝对不能!

    知道了心中的想法,他终于抬起了头,飞快的挤向了前面,一边大喊着:“城主,城主,我不要那银子了,我不要了,我要我女儿,我要带我女儿回家去!城主,城主……”惊慌失措的声音,夹带着一种恐惧与不安,就怕她会被他们给沉下了江底,永远的沉睡在大江里面,如果真是那样,那他老来将如何是好?如果真是那样,那他以后死了有什么面目去见她娘?

    如果不是今日这一切,他一直都不知道他女儿的好,不知道他女儿的孝顺与乖巧,天冷时,她会用热水给他泡脚,会在夜里挑灯做着针线,给他缝制冬天穿的大衣,他还记得,当她把大衣做好给他送去时,她的手被剌了一个个的针孔,却笑着说:爹爹穿着暖和就好……

    他是混蛋!他怎么就把这些都给忘记了!

    他竟然把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她在冬天里,那只小手泡在冰一样的水洗了一个月所得到的工钱全都拿去赌了!输光了回到家还朝她发脾气,随手丢出的杯水却正好砸到了她的额头上,当时她摸着流了血的额头,还怯生生的唤了他一声:爹爹,小娟把饭菜热好了,你饿不饿?

    一边想着,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不慎的扑倒在地面上,弄了一身的泥,手心上也擦破了皮,但他没有时候去拍干净,一个劲的往前面跑去。

    “城主,城主,我不要你的银子了,我要我女儿,我要我女儿……”声泪俱下的悲切,只有他才知道,他此时心底惊慌。

    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站在江边上如石雕一般一动也不动的少女,终于浑身一震的慢慢的抬起了垂下的眼睛,微张着口,愣愣的看着面前不停拍打着的江水。

    是不是她听错了?她竟然听到了她爹爹的声音?是她爹爹吗?是他吗?猛的一回头,见那从人群中跑出的身影,那一边哭着一边大声喊着话的,真的是她的爹爹,她爹爹还要她吗?她爹爹还要她吗?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淡化了脸上的妆容,她一边哭着,一边笑着,她爹爹说,他不要银子了,他要带她回家!他要带她回家!

    “爹!爹爹……”喜悦的声音夹带着太多说不出的感情,看着被几名汉子挡住再也走不到她身边的爹爹,她笑了,如花一般的绽开了一朵美丽的笑容,满足而欣喜……

    “小娟,小娟,对不起,是爹爹对不起你,爹爹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怕,爹爹这就求城主放了你,然后我们回家,爹爹发誓再也不赌了,一定会好好对你,你别怕,别怕,我这就把银子还给城主,求他放了你。”他说着,又转向了一边,哭得悲切痛悔:“城主,城主,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女儿吧!我把银子还给你,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虽然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她爹爹已经救不了她了,但是,至少她知道,她爹爹还爱着她,没有忘记她是他的女儿,能在这里再见到他,能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她此生再也没有遗憾了……

    “辰时已到,现在说什么已经晚了,这是一年一次的神圣祭典,岂容你说一就一说二就二!来人,把他拉开!”身着华衣的城主,纵是心下不忍,脸上也不敢泄露了一分一毫,始终都冷着一张脸,做到面无表情的铁石心肠样子。

    “不!不要!不要!城主,城主,求求你了,不要让我女儿沉江,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她要是死了,我以后怎么活啊!呜呜……不要……我已经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一听时辰到了,他心下惊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就是知错痛悔在此时也换不来女儿的一命。

    “拉开,时辰已到,准备沉江!”城主冷声喝着,马上便有护卫上前把他拉开,就在几名男子来到那少女的身边准备把她沉入江底时,少女抬城主看去了一眼,哽咽的道:“城主,就让我拜别我爹爹吧!”

    在城主微微点了点头后,她缓缓的朝那泪流满面被挡着的父亲跪了下去,声声带泪的说道:“爹爹,当你把女儿送到城主面前时,女儿的心,在滴血,爹爹,当女儿面向汹涌澎湃的大江在恐惧绝望时,在心底一声声的唤着爹爹,一声声的问着,爹爹在哪?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看着那痛哭流涕的父亲,她缓缓的在众人的面前绽开了一朵幸福而开心的笑容,轻声道:“但是,当爹爹出现在这里,当爹爹说要带我回家时,我已经不怨了,也不害怕了,爹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天冷了要记得加衣,你的胃不好,要按时吃饭,饭菜冷了要记得加热,女儿前些天给你新做了一双靴子,就放在床底下。”说着,她朝那泣不成声的父亲磕了三个头,便不再看他一眼,缓缓的站了起来,面向那滚滚流动着的大江。

    泪,一滴滴的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的滴入了面前的大江,与那滚滚的大江之水混合在一起,脸上带着一抺浅浅的笑意,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不光是那江边的众人听到那句句含着温情的话语时黯然落泪,就是站在远处的清然几人,听着也不由心生感慨,而那年轻的男子,因为,早在先前他要冲出去时,被默点住了身上的穴道,此时是不能动也不能言,只能无声的哭着。

    溪儿果儿竹儿三人暗自擦了擦眼中流出的泪水,目光落在清然的身上,溪儿哽咽的问:“姐姐,现在怎么办?”

    ------题外话------

    亲们,你们说,处理的方法是什么?嘿嘿,结果会是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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