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弱师尊与孽徒【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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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里，褚衡无声无息地听着，身旁师尊低不可闻的均匀呼吸声，光是这样静静听着，他都莫名觉得心弦被撩拨了好几下。

    这次师尊的离开，似乎令他对师尊的欲念和需索都更强烈了。

    很想——在这种时候将师尊扰醒，吻也好抱也好更过分的事情也好，一想到那时候师尊会露出的茫然意外表情，他便感到身体的反应，倏然变得剧烈且炽灼。

    褚衡眸子黑沉沉的，感到有些难忍，不知不觉微启了点纤薄的唇瓣，浑身几分发热。

    正是血气方刚、容易产生欲望的年纪，但他一直认为这种俗不可耐又肮脏的东西，与自己无关。

    褚衡重又抿起了微张的唇瓣。

    他想起从前，约莫四五岁时的小时候，刚刚记事的年岁。

    那时起他便寄人篱下，无论酷暑还是寒冬，动辄便会被姑母罚到外面不许进门。

    他也不在意，自小便不在意这些，只在街上慢吞吞地逛了起来。

    拖着小小的步伐，他经过一家胭脂味尤为浓厚的店面，那时候的自己还必须要拼命仰头，才能看见招牌上的店名。

    但刚在店门口站了不到几秒，便有在门口清扫的嬷嬷拿着扫把下来赶他，“走走走，哪来的小乞丐。”

    褚衡记得当时小小的自己不屑嗤笑，瞥了对方一眼，正要走，面前便有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姑娘，极度亲密地走进了里面。

    那男人丑陋的手，放在那女子的臀下一点。

    这个场景，他彼时不明白是何意味，但隐隐便觉出恶心，这令他之后懂了那些事后，每每一想到欲望这种东西，便会泛起排斥与反胃。

    可如今，他只想将身旁温润雅致的师尊压着，在他身上做尽禽兽不如的事情。

    想到有朝一日能玷污师尊，褚衡的体温更灼烈了，放在腹上的指尖，也忍不住动了动。

    以他的性格，他本应该在师尊睡熟后，便做出像之前那一晚一样的事，在魇境里对师尊为所欲为。

    毕竟，他都忍了这么多天了，不是么。

    可不知怎么，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师尊眉间的倦意。

    看得出来，师尊这几日里受累了。

    褚衡难得改变主意——他想，今晚便先让师尊休息吧，左右来日方长。

    闭上眼，褚衡灼灼的呼吸依旧，脑海里不断闪过今日师尊对他柔声细语的模样。

    真是个好骗……又温柔的人。

    倘若不作为炉鼎，作为道侣，也是极好的，只要能让他一生一世都拥有师尊就好。

    这个念头陡然间出现，褚衡品味了两秒后才倏忽回神。

    道侣？

    他疯了么？怎么会有这样荒谬的念头。

    褚衡极为不解，以至于他难得怔愣愣盯着面前的空气。

    不可能的，他绝不会想要什么麻烦的道侣。

    褚衡转眼间便抛弃了这个荒唐的想法，决定今晚暂时忍耐着睡觉，等之后再百倍千倍地向师尊要回来。

    可他刚闭上眼，便感到师尊轻而迷糊地翻了个身。兴许是太累了，此时的师尊竟然低低软软地唔了一声。

    在这一片落针可闻的清冷黑暗里，尤其清晰，宛如小钩子一样，扰了扰他耳膜。

    褚衡暗下眸子，为难狠咬了一口唇，仍是压不住自己炽烈的反应了。

    倘若没有这一声还好，可有了这一声，他便知道今晚怎么也绕不过自己的欲念了。

    但无论如何，也不想去折腾才对他说出了那么温柔的话的师尊。

    神情复杂着，褚衡想了片刻，又偏眸透过黑暗，清楚地看见了正侧向他这边的俊雅青年。

    褚衡做出了决定，眸光微闪了下，形状优美的唇角，逐渐蔓延上一点邪恶的劣意。

    这样干净柔软的师尊，绝对想不到他心思其实如此阴暗吧。

    褚衡沉沉的深邃眼睛，盯着一旁安睡的云舟，修长如玉的手指不紧不慢地下移，直至自己的裤沿。

    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可莫名的，他觉得这种感觉很愉快——在无知无觉的师尊身旁，脑海里满载着师尊动情的画面，做着坏事。

    这比直接弄脏师尊，还要令他感到有意思。

    褚衡因想起上次在魇境里师尊的低颤声，线条完美的颈上，喉结不由猛然上下滚了一次。

    无声无息。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褚衡眸光愈发沉暗忍耐，仿佛其中藏伏着什么可怖的野兽。

    直到最后，他才低低近乎无声地念出了师尊的名字。

    云舟。

    如果是云舟的手就好了，那么柔软纤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