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隔壁张大爷的秘密

各种从北方迁徙，来这菜籽湖水边过冬的候鸟，一批一批地飞落在菜籽湖边的水岸。

    八月初一雁门开，九月初一大雁来。大雁在天空上一会儿排成大写的一字，一会儿排成一个大大的人字，雁鸣声声，落向菜籽湖的水岸湿地。

    望着天上飞翔的大雁，望着天上的太阳，爷爷的心想到了齐家嘴湖岸边的那个小村庄，想到了那村头小院中的人家，那个女人。不知道隔壁姓张的今天会不会去那里。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爷爷一个人出了家门，沿着菜籽湖水岸走着，他想趁着隔壁姓张的还没有去的时候，先一步到那小院子里，扒在那土墼屋的墙洞上偷看一次。

    石会山离车伏岭不远，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那个村庄，爷爷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便从上次姓张的跃过的地方跃过了竹篱笆墙，走到屋后的屋角墙边，那墙上有一个粗木棍留下的洞口，爷爷将眼睛扒在洞口朝屋里望着。

    屋里应该是一间厨房，靠里墙边砌着一座锅台，大锅里冒着热气，大概是在烧着热水，从灶间映出了火光。厨房的中间地上放着一个大木澡盆。

    听得见灶间有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自言自语地唱着歌：狠心的人哟！狠心的我的哥！结婚三年你就把妹妹我丢了不管。天上哪有人间好？你让妹妹孤单心真狠，妹妹的心哟好寂寞！

    爷爷扒在墙洞上，看不见屋里的人，听着那歌声，又怕隔壁姓张的也来了，频频地回头沿着湖岸向石会的方向张望着。不一会儿，屋里的歌声停了，心想那女人要脱衣服洗澡了，还没有看见过女人洗澡，浑身颤抖着激动，将眼睛紧紧地贴在墙上，从墙洞对屋里望着。

    屋里静静的没有声音，锅台上大锅里热气蒸腾着，灶间的火光没有了。忽然，爷爷感觉到身边有人，紧张地一回头，一个女人，那上一次看到的那屋里的女人，穿着对襟的青花袿子，黑色的土布裤子，脚上一双绣花的鞋。

    那女人将两眼紧紧地盯着爷爷，女人的头上扎着一根长长的辫子，一根红头绳在头上扎着。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口，漂漂亮亮的。

    “你在墙洞里看什么？”那女人望着爷爷问道！爷爷抖动着身子，轻声地讲道：“看、看、看你洗澡！”

    女人没有生气，脸上浮起一抺胭脂红，接着问道：“好看吗？”爷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直见那女子双眼一瞪！“不好看？”爷爷急忙开口说道：“不不不是的！我没有看到！”

    爷爷只好把隔壁姓张的偷看女人洗澡，不带他来，他上次偷偷地跟着来这里，那姓张的怎样进了篱笆墙的院子，怎样用眼睛扒在墙洞里偷看，然后突然跑了，后来女人出门倒洗澡水，才知道是偷看女人洗澡，一时好奇心起，便想着来偷看一次。

    “今天那人还会不会再来偷看？”那女子笑了笑，望着爷爷问道！“应该会来的！”爷爷回答着，回头向湖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