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仙迟暮

前辈说的，对赌博开了一窍，可晚辈也敢贸然笃定，绝对是凤毛麟角，其他人该如何，不也会被老千牵着鼻子走？就算不巧被人发现，那也是极少数的。如果老前辈在桌上，老千在对面，这可又该如何？”

    “你说的不错，一个不出老千的人仅凭运气是不可能赢过唯手熟尔的老千的。你问我该如何赢过他们，既然你提出这个问题何不先想想你刚是怎样输的。”顾老头眯了眯眼睛审视着前这个身上藏着金子的年轻人。

    “老神仙自然没有出千，哪怕想出也一定没能成功，对于这个晚辈还是有点自信，至于如何赢的，那当然是老神仙福如东海气运至......”陆青山突然想到什么虽然只是脸上收敛了本来打算的嬉皮笑脸换上了很平和表情，可心里却有如晴天霹雳，“您知道我是什么牌，这是如何做到的？是因为什么机关，或是您带了有透视功能的隐形眼镜？”

    “你小子脑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你电影看多了？还隐形眼镜，合着我刚都白说了，本以为你与老夫性情相似是个喜欢扮猪吃老虎的狠辣角色，没想到除了这方面有点天赋你小子就是个傻子愣头青？刚告诉你千术不入高端赌局的流更不入老夫的流难不成我在自己打自己的脸？你这方面还是比刚才敢与我一局就赌300颗那陈小子悟性差多了，一点不玲珑。”顾老头又好气又好笑。

    陆青山汗颜又换上了一副苦瓜脸到：“那得还请您说一说啊，晚辈实在不敢妄言。”

    “这世上千术

    能入老夫法眼的说穿了不过一个法国人。”

    “这不打脸了吗？”

    “他叫希伯来。”

    “哦，那个天天世界巡演的魔术师，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闭嘴？”

    “......”

    “虽说他赌术世界第一，也因为世上无人能看穿他的幻术所以不被驱逐出这个行业，否则他死双手之数也不算冤枉，可赌坛也多出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人人都有不与他赌博的权利，所以他也渐渐退出了赌坛，我们这些已经一步在天上的老头子是不指望将他拉下神坛了，后来居上的这些个赌坛新秀我看也难，但是若你有可能遇上了他说不定凭你的天赋还能有机会与他针尖对麦芒，讨教一二。”顾老头嘘唏道：“说正经的，我赢你，的确是因为运气好，我拿到了ACE你的牌却没有组合，可我知道你的牌是什么不是因为什么出千，我看到了刘开河第一次洗牌时把牌拿起就记住了其中一些大牌的基本位置，你运气差，拿到了我记住的牌，其他牌又不是我记忆里的大牌，我自然而然就能说出你的牌，这可不是什么最强大脑，你别用看神童的眼神看我，只要稍稍对这个敏感的人用时间堆砌也能成功，老夫在赌坛摸爬滚打几十年，弱冠之年就学牌练牌，若这都不会早死在了外面，但这些也不算什么，只是基础，因为很多时候并不会让你能去记牌，这时候就需要去算牌，还有看别人的小动作与一些更为奇妙微笑的肢体语言，不仅如此还得熟练几乎所有你能接触到千术，这样你才能在一些出千更为轻松的场面更加省力的赢下赌局，就像我在“炸金花”面对你一样，同时这样在面对其他时老千也不会慌乱，必要的时候指出他的手法破绽，被识破的老千是没办法再在赌坛出现的，虽说现在的大型赌局都觉得出千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可这些在大型赌局上名列前茅的高手无一不是精通千术，就说我，多多少少，也学了有大概千种吧。”

    陆青山心里惊涛不止脸上却没有表现。

    “除了我方才所说的算牌记牌，你小子无论是看破别人的千术还是在保持‘扑克脸’不让别人看透你的想法上面都是与生俱来的天赋，羡慕不来啊。”顾老头嘴上平静的说着心里却在想这小子真可谓是胜不妄喜，败不慌馁，胸藏惊雷而面如平湖，可拜上将军啊!

    “言归正传，老夫不会强人所难，我不敢断言说自己能教你什么，你也说过自己对赌博没大兴趣，所以老夫不会要求你去做些什么，你只需答应我不去靠你那天赋手段去赢那不义之财，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晚辈牢记。”

    黄昏将至，待陆青山走出了房间。顾远近做回了那个老人， 昏昏欲睡，神仙也会迟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