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漏水

    蜷缩在被窝里哆哆嗦嗦到傍晚，有工作人员在走廊里大呼小叫着“开饭啦”，一听到有吃，欠扁当然是第一个跳下床，穿上拖鞋踢拖踢拖地往外跑，跑到走廊里刚要往出口处冲，斜里横冲出来一疯子，照着欠扁面孔甩手就是一记超辣的耳光，嘴里大骂道：“不想吃饭啦？排队！”

    欠扁眼冒金星地晕乎了半天，等恢复了视觉，发现走廊里已经站满了疯子，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站成两排……

    ……

    食堂里的环境卫生很整洁，几十条双排座桌椅，每张桌子配四个座位，按房间号入座，欠扁和金鱼暴眼、圣母还有梁静坐一桌，梁静面色很憔悴，不知是那一针的药性没退，还是鬼上身的缘故。

    上菜，每人面前放了一个不锈钢盘，盘内一块红烧肉、一份土豆丝、一份扁豆，还有一个馒头和一碗粥。

    伙食真心不错，绝对好评！

    欠扁暗暗下定决心，必须在此养老！

    一通狼吞虎咽，只吃了个半饱，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发现梁静似乎没有啥胃口，菜基本没动，欠扁试探着问道：“你吃不吃？不吃的话我吃了！”

    哪料梁静似乎对他怀恨在心，竟然把盘子往地上一扔，冷着面孔说道：“喂狗也不给你吃！”

    狗？哪来的狗？

    欠扁正要俯下身去捡那块红烧肉，未料不知从哪儿真的蹿出一条小黄狗来，抢在欠扁前头，“汪唔”一口啃住了红烧肉，欢快地摇晃着尾巴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边嚼还边用狗眼瞟着欠扁，似乎在说：“跟哥抢食吃？神经病！”

    欠扁无名火起，脱口就汪汪骂道：“拽你娘个狗毛哇！”

    刚刚叫唤出口，脑中突然一凛——娘格，老子转世投胎了，居然狗叫技能还没丢掉！

    小黄狗当场吓了一跳，半张着狗嘴愣愣地看着欠扁，连红烧肉从嘴里掉出来都没察觉。

    “汪噻！你会讲狗话？”小黄狗一脸的崇拜。

    欠扁得意汪汪道：“那当然！老子当年还唱过狗歌呢！”

    那一曲《血染的风采》，可是感动了上千富婆呢！

    小黄狗惊叹道：“汪啊！人才呐！得神经病真是太可惜了！”

    欠扁狠狠一瞪眼：“老子不是神经病！”

    小黄狗鄙夷地扔了个白眼：“这里的神经病都是这么说的！”

    “哈呀——你个狗日的东西……”

    欠扁正要卷卷袖子给点颜色它看看，管理人员砰砰砰敲着桌子喊了：“回房了回房了！喂！那个学狗叫的神经病，说你呐！赶紧排队回房！”

    ……

    深夜，外面狂风肆虐，暴雨不止，而病房内则安安静静，在药物作用下，大家睡得很沉，除欠扁之外。

    睡觉前，每个人都要吃一粒白色小药丸，工作人员会看着你吃，吃完了还要把嘴张开检查。欠扁可不愿吃这玩意，要是有副作用导致什么痿什么泄的就不好了，因此药丸一放进嘴里，舌尖就立即抵住药丸，将之放到上嘴唇与上牙齿之间的部位，然后等工作人员走了再吐掉。

    房内已经熄灯，但外面不远处的昏黄路灯能够穿过密集的雨帘和不锈钢窗阑珊照到半个房间。黯淡光影下，梁静的睡姿很美，薄薄的棉被微微突兀着两座山峦，随着呼吸渐起渐伏，看得欠扁蠢蠢欲动。

    前世做狗的时候就听阿勇说过，梁静是处子。这对欠扁来说无疑是个莫大的诱惑——貂禅虽然号称艳绝上下五千年，但毕竟不是黄花闺女。

    这种诱惑不是欠扁凭空生出来的，而是有“可行性”支撑的——此时房间内其余三人都处于药物催眠状态，他完全可以为所欲为！而且不会有任何后果——他是神经病嘛，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的！

    再说了，对方也是神经病，万一真闹起来，大不了就说：诶，你下面漏水了，我拿塞子给你堵一下！

    恩，这个靠谱！

    欠扁为自己的周详计划感到沾沾自喜，随即就翻身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梁静的床前。

    嘿嘿，这次可不是揩个油这么简单的了，而是要动真格的咯！

    亲个嘴先！

    欠扁摒住了呼吸，慢慢俯下腰去，但曾经的狗嘴、此刻的乞丐嘴离梁静的紧闭双唇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心中又产生了一丝犹豫——安睡中的梁静面色肃严，脸上仿佛透着警察特有的凛然正气和刚正威严，在欠扁看来是如此的不可亵渎和具有震慑力。

    犹豫再三，欠扁最终还是没敢亲，甚至连塞子堵漏的念头也放弃了，免得将阎王的什么精魄传染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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