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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提头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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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儿,就是要提着索命龙的脑袋,去官府报官。

    一到府前,门吏看到我手里抓着的人头,便知道这是昨天百姓们传得沸沸扬扬的那起“街头命案”。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开口说:“小兄弟,看不出来啊,这索命龙在县里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了,谁都不敢招惹,想不到你这一出手就把他给解决了,太佩服了,太佩服了!”边说着边拍我的肩膀。而另一个较他还年长一些的人粗哑地说:“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来来来,要提头献官是不是,这边请,这边请。”

    两个人把我让进厅堂,因为不是报案,所以也没有繁琐的程序,我进去的时候,正赶上县长刘孜和主簿在堂中交谈。那个三十来岁的叫我在堂前稍等,他跑去向刘孜禀报。

    我顺着门吏跑过去的方向,看到了这个穿官袍的县长,他约么有四十出头,不到六尺的短小身材却一身臃肿,眼睛被脸上的赘肉挤压得只剩下一条细缝,很难辨清他的目光是在向着何方,鼻翼宽大,让我远远地就能看到他分外显眼的阔鼻,松垮垮的脸让他说话时肥肉都跟着乱颤。

    刘孜大概是知道了我的来意,点了点头,便叫门吏带我去院子里的凉亭等候。我的视线最后看到刘孜时,隐约看他口型正是和主簿商量这件事。那个主簿也贼眉鼠眼的回头偷瞧我一眼,我迅速转过头,随着官吏去凉亭了。

    敢等喝完了一杯茶,只见刘孜和主簿两人来到我的近前,我施礼后,和他们一起坐了下来。

    这个县长刘孜说话呼哧带喘的,颇有些气短,他说:“敢问少侠叫什么名字啊?”

    我答说:“甘宁。”他又睁大眼睛问道:“这个索命龙是你杀的?”

    我把人头顺着桌子推向县长说:“这个索命龙平日里欺辱百姓,搜钱掠财,之前又草菅人命,杀害了我的父亲甘田,我是实在忍无可忍,将他斩杀。特献此头,禀大人知。”

    刘孜说:“昨天听说你当街杀了索命龙的事后,甘宁,我可要知道,我是没有派小吏去逮捕你,我就是一直在琢磨如何妥善处理这件事。你这算是给本县惹火烧身,还是算是为民除害,现在还不是盖棺定论的时候。”他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逼问道:“可是你又没有想过他手下的那一千多余党怎么处置呢?”

    刘孜这个人果然狡猾,把这个决策的话头踢给了我,我猜想这可能就是他旁边那个贼眉鼠眼的主簿这么教给他的。

    我也不敢做主,就说道:“索命龙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当时只是一心想要除掉他,其他的事情,我还确实没有考虑。不知大人的意见是?”

    刘孜脸上的横肉一颤,那细细的眼睛又瞄向主簿,主簿捋了一下他的八字细胡,看着石桌像在沉思,刘孜也没了主意,就开始拿茶盖擦着茶边,慢慢地吹着热茶,眼睛还是在瞄着主簿。

    这时主簿嘶的一声,深吸了一口气跟县长刘孜说:“清剿山贼,安抚百姓也是值得彪炳的功绩,眼下独眼党群龙无首,确实是个一举消灭的好时机啊。但是需要考虑的事情也很多啊。”主簿试探着跟刘孜透着心里的想法,仿佛如果刘孜不同意,这句话马上又能收回来一样。

    刘孜砸吧砸吧嘴说:“清剿山贼也得看有没有这个实力啊,那独眼党死了一个索命龙,不是还有个二当家么,叫什么来着,把长枪都舞出花来着,叫什么,叫什么。”刘孜做着思考状,名字挂在嘴边儿就是说不出来。主簿倒是想起来说:“大人,您说的是杨胜吧,二十五六岁,长得还挺英俊的那个。”

    “对,对,对,就是他,你说咱们出兵倒是还行,出个一两千,可眼下咱们没有大将啊,这要是到了阵前,被杨胜见一个斩一个,那本官的颜面往哪搁啊。所以这事由你而起,能不能由你而终呢?”

    原来刘孜还是有心伐贼,我便单膝跪地拜在刘孜面前说:“大人若不嫌弃,小的愿与杨胜会会,只要杀了他,再亮出索命龙的人头,那独眼党残部没准儿还会不战而降呐。”

    刘孜徐徐地说道:“要不是你杀了索命龙,就凭你一个十七八的小毛孩儿想请缨出战,我是不会信的,不过既然你连索命龙都能斩杀,二当家应该也是有可能的吧。”

    刘孜将喝完的茶杯,掂量来,掂量去,还是在权衡着什么。主簿也眼珠子直转,胡子眼看着都要被他捻下来了。

    而我的内心却翻腾起来,心里想的就是如果真的能作为先锋讨山贼,那我的人生真的要从这个一刻开始有个巨大的转折了,扬名立万的机遇就在此时了!我的眼睛就盯着刘孜肥厚的嘴唇,期盼着能不等他声音发出来,而是光看他嘴型就听出行,还是不行。

    刘孜还是不紧不慢地,但是用着决心很坚定的语调说:“那就这么定了,此时不宜拖延,明早点一千兵,甘宁与你四百人,你作前队,我作后队,直取独眼党的老巢。”

    刘孜又补充说:“这小子上战场没装备也不行,甘宁等会儿你随主簿去领武器护具,今天早作休息,明日就与独眼党开战。”说罢,县长独自背着手走开了。

    我急忙拜谢县长,刘孜没有答话,依然是离开了,而主簿笑着说:“小子既然县长都这么说了,等会就跟我去兵器库吧。”

    我穿了一套甲衣,又挑了一把佩刀,和轻盾,谢过主簿后就告辞回家了。

    到家时将近黄昏,我思考着要不要把跟我的那帮兄弟明天也带着,可是后来考虑到万一弄巧成拙,反而连累了众兄弟,我最终还是决定不召集他们了。

    母亲虽然也懂得大义,知道我正在做的事情是为民除害,但是对我这几天的危险行为,还是表现出了她的担心和后怕。甚至连在她梦里都要呓语着保佑我平安之类的话。这让我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明天注定要有一场大战,简直是九死一生,可能作为后队的县长等人不会死,因为他们永远来得及逃跑,可是作为前队的我,就没有撤退的机会了。去,就是为了赢,输,就是被人扛着送回来了。。。

    我是真的不希望老母会看到这样的场景,每每想到这最坏的情况,我的内心都纠结在一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寻思:古人都说士不怕死,为成就春秋大义可以杀身成仁,但是他们死得痛快淋漓了,他们的家人该怎么办,难道每一个烈士的家人都有个为大义而心甘舍得挚爱的亲人的觉悟?我的母亲显然没有!她不求我建功立业,不求我赫赫扬名,只求我没灾没难的活下去。但是显然这辈子我再也不可能平凡的活着了,江湖的这一脚我已经踏进去,想迈回来的几率是十分渺茫的。

    “一定要活下去啊!哪怕是为了母亲。”我狠狠地对着自己说。我看着摆在墙边的铁剑,它的颜色和轮廓慢慢地模糊,我就这样睡着了。耳边隐隐约约的还是能听到母亲低沉断续的梦话“一定,一定要活下去啊,我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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