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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战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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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修行,同一个动作可能要重复成千上万遍,但这都是为了训练出一种本能反应,本能的格挡,本能的出击,所有的磨练都是为了在紧张激烈的战斗中作出类似于下意识的应对。但最忌讳的却是在自己毫不察觉的过程中,练成一套攻击习惯。这是最严重的忌讳,它有别于攻击本能,因为攻击本能带来的是千钧一发之际的致命一击,而攻击习惯带来的,却是被对手掌握自己的攻击套路,这等于是让对手轻而易举的就能猜到什么时候攻击是最有效的!

    杨胜就有一个致命的攻击习惯,那就是在他用枪横扫的习惯总是有个压低了身子,将身体重心全部转移到后腿,然后再发力的一成不变的套路。这从压低了身子到将枪甩到身前,给了我充足的时间,抓住这个招式的前兆,并在他门户大开的时刻,给予他致命的一击!

    事不宜迟,之前一直避免后退的太多,显得士气太低落,这次我前脚蹬地,向后退了一大步,与杨胜的距离彻底的拉开了,我是在给他一个用横扫的“机会”,而他也确实应了我的猜想,果真开始压低了身子,枪也迅速的向他自己的身后收回去。

    “时候到了!”我就在右脚刚一触地的那一刻,马上又奋力蹬地,这一前跃,让我几乎贴在了杨胜的面前,他的枪却刚刚收到身后。

    而作为一个持枪的武人,被对方彻底的近身以后,就等于枪没有了任何攻击力。我把刀刃压在他的喉咙,但是却没有下手。

    胜负已分了,杨胜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招式,显得十分的惊愕,根本没有从刚才明明是属于自己的优势中脱离过来,而等他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我的刀就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我胁迫着他将他向我的阵营拉去,刀紧紧地压在他的脖子上,甚至已经能看清一道清晰的血痕。杨胜有心挣扎,但是没有任何招式能快到让他摆脱在喉咙上的刀!

    两个军士从队伍中走出来,将我押过来的杨胜紧紧地绑成一团,主簿和县长也出现在了军前。

    炎炎的烈日,让肥胖的县长和我一样汗流浃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在曝晒下更加睁不开,只剩下一条窄窄的缝,他满脸堆笑地迎着我走来,跟我说:“甘宁啊,甘宁,干得不错!山贼的二当家都生擒活捉了,那剿灭这个贼窝是势在必得啦!”他又用他肥厚的手拍了我两下肩膀,显示出十分欣慰的派头。

    主簿在一旁适时地询问县长刘孜:“既然咱们把山贼的首领都摆平了,那咱们是不是趁着独眼党士气最低落的时候,全军出动,把他们缉拿归案呐?”

    刘孜转过来看看主簿,又遥望了一下漫山遍野的贼寇,这些山贼茫然不知所措地乱成一团,完全没了攻击性。

    刘孜仰面大笑,然后用他尖细的声音命令道:“好!那就全军出击,投降者生擒,不投降者立斩!”

    他又转过头看我,说:“那就劳烦甘宁小兄弟,一马当先,带头杀敌吧。”

    我领命随即带着全军奔向山去,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所到之处,无不跪地投降,少有不从者,都当场处斩。

    这场战役下来,生擒了杨胜,和其他山贼九百余人。而官府这边未损一兵一卒!

    能有这样喜人的战绩,我自然是功不可没,我将杨胜缚在我的马后,跟着我的马走。县长和主簿的部队变成了前队,我的部队成了后队,浩浩荡荡的押着九百多山贼回城。这个场面是十分壮观的。俘虏的人数竟然几乎和自己的兵力相同!

    在回去的路上,军队行军速度很慢,因为押送的犯人实在是太多了。

    我边走边看着杨胜,他的衣甲被结实的绳子绑得变了形状,灰头土脸的形象,却仍然能透出他面容的英俊秀气。我于是跟他说:“杨胜啊,你长得这般清秀,做山贼实在是太可惜了。”

    杨胜仰起头,也看着骑马的我说:“难道你以为你为官府卖命,你就比我高尚了么?我们山贼虽然拦路劫道,打家劫舍,但你岂不知这临江县苛政猛于虎?为什么偏偏这里的山贼能聚得起来上千人?如果人人都能吃饱饭,安居乐业,谁愿意拿起刀枪,干非法的行当?”

    我虽然也知道官府确实苛捐重税,还总是巧立名目搜刮百姓钱财,但是由一个山贼来评论这件事,我是不能容忍的,我驳斥道:“你要是真的因为民不聊生你作山贼,可以,我理解你。但是你们烧杀掳掠,草菅人命的都是百姓,那些百姓哪里对不起你?”

    杨胜听了这话脑袋一沉,默默地跟着我的马走了好一阵,我以为我的话已经镇住了他,使他无言以对,但是他喃喃地说:“唉,其实我也知道山贼危害百姓不浅,独眼党在临江县就是臭名昭著的黑恶势力。但是我自己从来没有动过杀过一个百姓,从来没有烧过一家人家的房子。”

    我听后觉得有点可笑,跟他说:“你这样的狡辩实在是无法说服得了别人,你既然是独眼党的二当家,你说你没做过恶行?岂不是笑话!”

    杨胜此时用他的眼睛直视着我,似乎要用这种方法证明他接下来说的话句句是真,他说:“我的父亲曾与索命龙是一起行走江湖的伙伴,后来父亲阴差阳错地与江湖上的一个帮派结怨。在我三岁那年,这个势力的几十个人趁着夜色来我家寻仇,父亲知敌不过,抱着我将我藏在后院缸中,他自己又出拼杀,最后全家八口人全部遇害,只有我,躲过了一劫。索命龙第二天知道这件事,发现了躲在缸中的我,看在与父亲的交情上,决定收我为义子,要将我养大成人。二十多年来,索命龙待我视如己出,还教我武功。后来跟随他的人越来越多,便在山上落草为寇。我本来是打心眼儿里反对义父的恶行的,但怎奈他与我有养育之恩,我也不好说什么,他虽然带领独眼党下山作恶,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跟随过他去做这些事情,我大部分时候,是在替义父守山而已。只因为我武艺仅次于索命龙同时又是他的义子才有了二当家的名分。”

    我看着他的眼睛,确实没有感觉到他有说谎的迹象。我轻微地点了点头,便没做声,但是他在我心里的位置却因此上升了不少。

    一个玉树临风,枪法了得,又善恶分明的人是很难得的,只怪他身世复杂,才走到今天这步无可奈何的田地。我顿时又有了对他的一丝怜悯。我甚至是感觉我是在利用他的命运,在成就我的命运。这没有让我体味到成功者的快乐,反而有些过意不去。

    当然这是个奇怪的想法,无论怎样,帮助山贼守山也算是一种为虎作伥的行为吧。我叹息了一声,把骑马的速度放得慢一些,好让杨胜在路上步行能平稳一些。

    后来这个杨胜和我的兄弟王遵一样成为了追随我一生的手下,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杨胜,引出了我接下来的一段惊心动魄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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