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碧水寒潭

的看了万凡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立刻恢复了神情，对魔无双说道：“无双兄，何必如此动怒。这碧水寒潭本是可以让人心神宁静之地，无双兄若是如此暴躁，岂不是白费了你我二人在这里行走一遭。”

    魔无双听到荣斌说话，也不再理会嘴角溢血的万凡，而是对荣斌恶狠狠的说道：“荣斌，你费尽心思将我困在这里，为的就是一帮废物的性命。我告诉你，再这样耗下去，你我二人谁都活不了，都得埋在这水底的黄沙之中。”

    荣斌听后却不在意，笑道：“无双兄天资卓越，能与你这样的天纵之才陨落在一起，也不枉费了人间走这一遭。”

    “荣斌，你要是现在迷途知返，还有机会走出这里。你要再执迷不悟，就等着葬在这碧水寒潭之中吧。”魔无双说道。

    “我荣斌的命不值钱，无双兄却是魔道未来的顶尖人物，相比之下，还是我赚了。”荣斌不慌不忙的应道。

    魔无双猛然抬起了头，万凡见到魔无双的脸上满是血迹，竟然还有地方露出了森森白骨，魔无双此刻的样子就是一个来自幽冥的鬼魂，让人不寒而栗。

    魔无双的眼睛中迸发出憾人的光芒，恶狠狠的说道：“荣斌，你耗尽生命将我困在这里，结果只能是我们二人全部消亡。可你却是为了一群你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你不觉得可笑吗？”

    荣斌听后不以为然，笑道：“若是能将你镇压而死，岂不是证明我境界要比你高深，能力压魔道第一后辈，怎么会可笑呢。”

    面对荣斌的软硬不吃，魔无双明显是没招了。

    万凡也听出来了，荣斌将魔无双困在这里，是付出了极大代价的，就算将魔无双镇压而死，结果也是荣斌一起消亡。

    万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另一边的魔无双也重新低下了头，不再与荣斌对话。荣斌将生死置之度外，不惜代价要将魔无双困死在此，为的也是不再让魔无双有机会为祸东荒。

    荣斌见魔无双不说话了，也不再理会他，而是转头对万凡说道：“小师傅，你没事吧？”

    万凡此刻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他站起来的一瞬间，荣斌眼中更是露出了凝重之色，但万凡并没有看到，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有劳前辈费心了，我没事。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刚才要不是荣斌打出一道紫光与魔无双的魔刃相抗，此刻万凡已经是死尸一具了。

    荣斌听后只是一笑，又说道：“小师傅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万凡听后一阵黯然，自己的一切在一夜之间面目全非，佛教与魔道的大战万凡本是没有资本参加的，此刻却成为这场大战的受害者。可无论如何，万凡都没有改变最初的本意，只听他说道：“我本来是想着只要有机会，无论如何都要回师门的，我相信清者自清，一切都可以解释清楚的。”

    荣斌听后说道：“小师傅忠于师门，这本是好事。只可惜许多人凭借别人的嘴与自己的耳朵便定义了一件事情。所以恕荣斌直言，小师傅解释的清的机会可能不大了。”

    万凡黯然说道：“这我也知道，可我相信佛祖可洞察世间一切罪责。”

    “佛教弟子千千万，可佛祖却只有一个。就算佛祖愿意听你说，你可找得到佛祖在哪？”荣斌回道。

    万凡并没有领会荣斌话中的意思，只是说道：“是啊，如今落入这碧水寒潭之中，恐怕今生再无回须弥山的可能了。”

    荣斌一笑，说道：“佛祖可未必在须弥山上。”

    万凡不懂荣斌在说什么，荣斌却意味深长的一笑，而后便再不多言。

    实际上，荣斌与魔无双的状态都非常不好，就像魔无双所说，荣斌就算真的将魔无双困死在这里，结果也是荣斌自己同样陨落于此。

    万凡自己根本出不去，荣斌时刻要防备魔无双，也无法将万凡送走。三人就在这碧水寒潭之中相互耗着。

    万凡盘坐在一旁，嘴中念念有词，一遍又一遍的诵着佛经。

    但荣斌与魔无双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他们每恢复一些就会爆发大战，每次大战都会用光最后一丝气力，而后不得以停手，各自在一边继续恢复元气，而后再开战，再停手。周而复始。

    万凡本以为这种状态要无休止的进行下去，魔无双却透露出一个信息，他对荣斌说道：“这碧水寒潭马上就要归于地下了，一千年后才会重新出现。你要是继续与我耗下去，就只能随着碧水寒潭一起沉眠地下了。到时候就算你将我困死于此，你自己也没办法逃出生天了。”

    魔无双的话带着戏谑，他要看看荣斌到底什么反应。

    荣斌一笑，说道：“我早说过了，能与无双兄这样的天才人物葬于一处，也不枉修炼一场。”

    魔无双冷笑一下，便不再多言。

    荣斌对万凡说道：“小师傅，再过几天，这碧水寒潭就要重归地下，到时候你我都熬不过一千年的暗无天日，恐怕再有后者进到这里时，你我都已经成为了尘土。我倒是有所准备，不知道小师傅怎么想的？”

    万凡盘坐在一旁，双眼紧闭，就算刚才听到魔无双的话也没有任何反应，此刻听到荣斌问，这才睁开眼睛，回道：“小僧境界低微，本不能与前辈这样的高手大能相提并论。可如今有机会见证前辈镇压魔教之人，虽不能出手相助，但也实属荣幸之至。”

    荣斌听后一笑，魔无双只是冷哼一声，而后三人便又在冰冷的潭底陷入了沉寂。